整理旧物的时候,发现自己在高中时候写的一首小诗。
茄子——写给自己
不是因为紫色才美丽
不是因为美丽才存在
上帝赐予我蔬菜的清香
火光和油盐令我可人地闪亮
我以我的光洁照亮餐桌无际的荒原
灿烂稻谷贫血的脸色
充实辘辘的饥肠
我将是无限的动量
忙碌于生命的电场
直至力竭消亡
升作摇弋天国的星辉
能的守恒令我不朽的驰骋
绿油的菜地是地底的天空
蚂蚁啊
你瞻仰的,是紫光的月宫
蜻蜓啊
你停靠的,是跳织的霓虹
美丽的精灵
请以你们的明媚
和我的素洁
为我们精彩的庄园兴歌舞蹈
每个季节
我告诉自己
因为素洁而美丽
因为素洁而存在
高三那年,背负着重如泰山的压力,拉了满弓般紧张的神经。作为高考的边缘人物,升学的压力便不是一般人可以体会的。那一年,几个高复插班生的到来,改变了那种异常窒息的气氛。
其中的一个女生,胖胖的,现在想起来有些像周笔畅,男孩子的性格。她是个多才多艺的女生,会漫画,写一手好字,文章不赖,嗓音甜美。由于坐在俺后面,接触便很多。时间长了,俺对她的文学修养越加钦佩,便死乞白赖喊她做师傅。
有个与她一同进来的插班生绰号萝卜,她便赐俺绰号茄子,至于为啥叫茄子,俺有些记不清了。苦涩的高三,因为她们,开始变得生动。而对俺来说,帮助最大的,莫过于她们作为过来人,对于高考的经验之谈,以及在心理上对俺的安抚。大战之前,俺能把状态调整到了最佳,从容迎战,师傅是有很大功劳的。
高考开始。每个早上,我都是和师傅以及几个高复生一起走向考场,在经过学校边上的一块菜地的时候,师傅便过去摘一个鲜嫩的茄子,叫俺挂在胸前,称是俺的幸运符。考数学那天,监考老师经常盯着俺看,俺以为俺有啥不妥的地方,但他有不出声。后来俺发现他是在盯着俺的茄子看,俺便把茄子摘下,放在考卷上。临到结束的时候,俺去拿了一下茄子,猛然发现答题纸上,有一排是空着的。俺把题目做在考卷上,竟然漏抄了一排,顿时一身冷汗啊。俺暗暗叫道,茄子啊,真是俺的幸运符。铃声响后,在出门的时候,那个盯着俺看的监考老师问俺,为什么挂个茄子,俺兴奋地对他说,这是俺的幸运符呢!
考了三天,挂了三个茄子,俺把它们收集在一起,带会了家。但茄子是无法长久保存的,俺只好把它们埋在了后院。在俺心里他们永远是鲜活的,因为俺,就是茄子啊。
边缘人怎么也想不到,居然两只脚都跨进了大学的门槛。能继续升学,有很多人在高中时代给予了俺很大的帮助。师傅给俺的,是信心和运气。但很可惜,当时的信息工具尚且落后,俺与师傅失去了联络。重新翻到这首小诗,又勾起了回忆,那个多才多艺的有些男生气的娃娃脸,俺想念你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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